而现在,有人可以替代他,润濂心中的怒火正是他所欣赏的原因,因为他计的不是绍冥战神的身份,而是她这个人,为这一点,秋戎原谅他今日的顶撞,也必须原谅他
可为了天帝的威严,他也不能太过表面
只见秋戎轻轻挥了挥手,严肃道“润濂,你是怪朕不将战神的事放在心上吗?”
那些群臣老滑头早早摸透了天帝的脾气,知道他笑的时候才是生气,真正严肃的时候,反而是要饶恕
几个滑头连忙启奏说好话“帝皇,润公子正当年少,也许只是口急心快,并无此意,还请帝皇勿怪”
润濂也瞬间领意下了这个阶梯“帝皇,小臣一时心直口快还请赐罪”
“看你父亲是忠君的份上,没有下次”
润苍又感激涕零的拜谢“多谢帝皇”
“退朝”
你一定要为我女儿讨个公道
山间戏水,小溪潺流,美如仙境。这里无月夜,只有白日。
群山环绕,树林成荫,而清澈见鱼的小溪旁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颤着眼睫,日光从清亮如月的眸子中映出周围的景色。
女子有些诧异,但她也没有深究,只是站起在山林中翩翩起舞,仿若一个无忧无虑的鸟雀蛇虫,就如她梦想中的样子
女子眼眸清亮,总是弯弯的,饿了就采野果子,渴了就饮山泉水
这里很多动物都不怕她,似乎她已经在这里很久了
前尘往事,她已经遗忘。
如果这样,就好了,她常常想。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许是凡人常说的天堂。可天上她去过,那里没有这么美的山水鸟雀,那地方给她的感觉,永远只有沉重
她笑了笑,看着天空中自由漂浮的云彩,她就像那些云彩一般自由自在,风吹到哪里,她就到哪里,没有目标,没有压力,只有心之所向
这一时,她甚至不愿意记起自己的名字,她仿佛也已经当那人已经死了,那个天界战神,重归门废物单灵根,那个曾经无比向往自由的她
那个,总拖师姐后腿的她……
转眼间,时间已经入秋了,看着原先嫩绿的树叶变得枯黄落下,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衰老,元丹的位置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这证明,她还活着。可她为什么还活着?难道是谁阻止了命塔毁灭她,不,那不可能,那是历届天帝所存之力,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
她曾尝试恢复自己的力量,可是没有任何反应,同时她也确定了自己的身体彻彻底底是一个凡体,体力,力量,坚韧程度,都降低了数倍
就像是她的灵魂平白无故长出了一个身体,这身体不属于神,不属于人,更不属于魔,似乎是超脱三界外的一具身体
这身体如凡人一般盈弱,但好在她一直坚持跳舞,跑跑跳跳,耐力和体力比常人要强一些
她从来只在一定范围内活动,比较有危险可能性的地方她不去,也不必去,已经足够了
可直到冬天,她实在没什么东西可吃,追着一只雪兔追到了范围之外,误入了一处雪潭
那雪兔也是灵活的紧,在厚厚的雪堆中窜来窜去,她也随之钻入雪堆之中,尽管她能在雪中找到兔子钻雪的方向,可也敌不过狡兔三窟,几次下来,她无奈的看着兔子越蹦越远
她无力的躺在雪面上,竭尽脑汁的想下一顿饭该怎么解决
“喂,你躺在长辈身上很不礼貌耶”
这一老气横秋的声音吓的人一个激灵,她辨认声源发现是潭底发出的声音
剥开雪面,晶莹剔透的冰不带一丝杂质,她能清楚的看见下面的东西
看清楚之后她不禁疑出声“雪兔?”
只见冰中冻着一只上了年月的雪兔,她赶紧用手锤了锤,发现这冰似乎比平常的冰要硬上几分,顿时挑了挑眉头,拍了拍冰面道“你等着,我去找东西救你”
老雪兔看着她口边要流下来的口水感觉她动机不纯,但它没有证据!
咚咚。她找了很多东西想去敲开冰面,可惜都失败了
“喂,别白费力气了,这冰连我都破不开,你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怎么破的开”
她停下手,有几许趣味的看着它“你怎么知道我不人不鬼”
冰里的老雪兔眼睛滴溜溜一转,长叹一口气道“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只可惜啊,你再这样下去,最多只有五十年寿命喽”
她聚精会神的听着,好怕似漏掉一个字似的
好久没有这么好的听众了,老雪兔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本来可以超脱三界的不凡,现在啊,没眼看喽”
听它这么说她也不恼,笑嘻嘻的敲了敲冰面“那你可知是谁救了我,这里又是哪里?”
冰里的老雪兔两眼一闭,一副什么都不管的态度“老雪兔要被冻死喽,说不了话喽”
懂了它的意思,她站起身,拍掉身上的冰雪,凝视着冰潭面,普通的工具似乎无法破开冰面
她看了看身上的薄衣,又看了看漫天的冰雪,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咬破了手指,血顺着她的指尖滴落在冰面上,只见那血竟然顺着冰面一直透到底下
老雪兔的眼皮虽未睁开,但眼皮底下的眼珠却是滴溜溜转了起来
只见那人未继续放血融冰,而是盘膝而坐,似乎是在那里歇息下了
又挨了一会儿,老雪兔实在忍不住了,先开口道“喂,你想知道什么,等你将我放出来我一定如实相告怎么样?”
她懒懒的睁了下眼皮,手指轻轻敲打在冰面“看这冰应该是哪个修仙者留下来的吧,你若没犯事,人家怎么会无缘无故把你冻起来,你这样的兔,让我怎么相信你呢?”
老雪兔顿时就不愿意了,想指着她的鼻子,不过现在只能冻着,却还是据理力争“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跟长辈说话,你知道当年整整一个兔子窝里我是怎么评上三好兔子的吗……………”
见那人一直没有要动的意思,老雪兔终究是甘拜下风的道“好好好,那你说,怎么样你才肯将我放出来?”
她也简单明了“我问,你答,若是答案可信,我便帮你融一次,如此往复,可好”
“好好好”老雪兔已经被冻在这里许久了,再冻下去它怕是要没命,何况它觉得自己看人不会错,这人,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