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于结束,台下的看客神情疲惫,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班主一脸冷汗看着台上几位才子佳人。
结果就是,一帮子人被主家赶瘟神一样赶了出去,不仅没拿到钱,连席都没吃上一口。
几人饥肠辘辘地回到长安城中班主的宅院。
趁班主装卸马车的间隙,柳舒鹤薅走了班主的钱袋,四人出门去了长安城盛名远扬的古时月酒楼,大吃大喝了个痛快。
第二日,柳舒鹤晨起时照旧美美泡了个热水澡,又去厨房捣鼓了一上午。
“小笙,饭好了,过来吃饭~”
班主道,“我和阿春阿秋的饭呢。”
柳舒鹤道,“我又不是来做饭的。与我何干。”
姬玉笙喝了口汤,“淡了。”
“我去加点盐,你先别吃。”柳舒鹤道。“好了你现在再尝尝呢。”
“你加了一整罐盐。”
“等着,为兄去重做。”
柳舒鹤又在灶台哗哗一顿操作,黑烟四起,自己被呛得咳嗽不止。
“尝尝,这是我最拿手的糖醋小排。姑苏同杭州的口味应都差不多。”
虽然那糖醋排骨看着是糊的,味道竟还说得过去。
“饱了。”
“再多吃点。不吃了?来~为兄给你擦嘴。”
“滚。手拿开。”
阿春和阿秋睡到了日上三竿,出来晃了晃,打了个哈欠,又回去接着睡了。
班主搬了个板凳坐门口,扒着指头草草算了一下收支。
这几位来了之后一分没挣不说,算上路费等日常开销,班主已倒贴五两银子。
特别是饭桌上这两位。他有些后悔把这两位招了进来。
那姓柳的男的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阴阳怪气尖酸刻薄。班主蹲在草丛解手,柳舒鹤经过,将其本就稀疏的头发薅走数根,说以为是哪家烫了毛的鸡丢草丛里忘了拿回家。
那姓姬的女的会武功,凶悍无比,展示才艺时给班主表演打拳,临面一掌将班主吓得从凳子上瘫落在地。虽平日里半天憋不出一句话,但那姓柳的却只怕她。
来时,他们自称一对兄妹,父亲姓姬,母亲姓柳,来自江浙一带。
但这妹妹对她兄长毫无半点尊敬,不是斥喝就是冷脸,那做兄长的还一脸谄媚,十分可疑。
哦对了。还有那女子的马。一天要吃八斤草料。还只吃上等的。
再忍忍。班主想。反正他也不是真请他们来吹拉弹唱的。
过了几天,杂耍班子里又来了个活。
这次也是到一个村庄里去做事,但这次的活是喜事,是长安城外盛产樱桃的哑巴村,要迎娶一位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