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这里就好,我要回去了,意琦行,多谢你。”
“朋友之间,何必言谢。”意琦行的态度十分温和。
雪貂歪了歪脑袋,意琦行也不知怎么的能从它的脸上看出笑意。它举起一只爪子挥了挥,转头消失在树林中。
“保重。”意琦行望着它的背影淡淡道,巨魔神之祸已平,接下来他也该去找朝天骄。
——
秦假仙没在荼山找到毒后,荼山被大火烧毁,本以为毒后已经死了,却没想到在回程的路上见到了她。
毒后与傅月影斗毒,最终大义灭亲,但她自己也容颜尽毁。她还以毒困住迷达,逼的阎达自封,石化保命。
独孤毒找到秦假仙,给了他一大堆解药,自己则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有了解药,早先中毒的人都得到了救治。长生醒来第一件事,是问鷇音子。
“我昏迷的时候,好像有感受到师尊来过。”
“哦?”鷇音子拂尘一甩搭在胳膊上,反问他:“你的师尊是何人?”
长生摇了摇头。
“没什么,也许是我感觉错了。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傅月影已死,迷达也暂时失去威胁。接下来就专心对付阎达。”
——
绮罗生一路急急而奔,想要赶紧回到时间城,中途却遇到暴雨心奴拦路。暴雨口口声声发现了最光阴死亡的秘密,要绮罗生跟他一起去看,绮罗生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
看来他还不知道,最光阴的尸体早已被送回时间城。此人言语轻佻,看起来还有些神经质。还是远离他为好,绮罗生心道。
暴雨心奴一计不成,竟然拿出了上一世从九千胜身上得到的绮罗耳。
看到那对耳朵,血腥残酷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绮罗生痛苦的捂住脑袋。暴雨见状终于高兴了,刚才连番挑衅,九千胜大人都无动于衷,他都有些生气了。
“那么,我亲爱的九千胜大人,我们的游戏,开始咯~哈哈哈哈哈!”
命数轨迹不会轻易被改变,就算最光阴尸体被转移,绮罗生却仍然被困住脚步,导致鷇音子违约。素还真进入时间惩罚,鷇音子陷入昏迷。
元始天宰为了彻底除掉鷇音子,联合了阎达与暴雨心奴连番困杀绮罗生与北狗。
险恶的局势,不可避免的恶战。长生不忍心置身事外,忘记下山时师尊的告诫,频繁帮助正道对抗欲界。
为了守护昏迷的鷇音子,廉家大院之外又上演了一场大战。然而阎达吸收了四幡令的力量之后,实力早已不同往日,一页书力抗阎达受了重伤,长生以剑阵掩护,让叶小钗带着一页书先撤。
叶小钗犹豫万分,但一页书伤势经不起耽搁。恰好此时,殊十二提着或天戟前来支援,他这才带着一页书突围而去。
长生和殊十二对上阎达,时间一久同样难以招架。危急之际,天外降下三道仙风道骨的身影。正是从篁翠东风拜别慕潇韩,赶来支援正道的柳峰翠、知柳孤苼曼、净瓶飞柳三人。
三人甫一落地,便开动柳天三清变剑阵困住阎达。长生见状剑锋一转,长剑向上环绕至身前,口诵剑诀同样开启困敌之阵。
“吞日月!”
囚龙之势,势如破竹!
同时,众人脚下生太极与化三清也正源源不断带来增益。殊十二与柳峰翠师兄弟三人身处长生的剑阵之中,顿时感觉精力充沛。
虽然暂时对阎达产生了困扰,但终究不是对手。暗处观察许久的霁无暇终于下定决心解围,跑远之后,用欲界的求救咒语骗走了阎达。
事后阎达震怒,再也不顾及同修情意,将霁无暇一身修为全数吸纳。导致他的功体蹭蹭上涨,一人拥有波旬最强的两个力量。
众人此时尚且不知是霁无暇帮忙引怪,另一边,绮罗生和最光阴也成功脱困。绮罗生回到时间城的那一刻,鷇音子转醒。
了解完战况之后,一行人又迅速回到罗浮丹境。
鷇音子与柳峰翠等道真势力有了初步的接触,暂时拟定下了下一步的计划。重要的事商议完,柳峰翠这才面向长生。他心中有很多疑惑,刚才一直没机会说出。
“刚才战中,我观这位道长所用,也是剑阵。”
鷇音子闻之也看向了长生,他能隐隐感觉到长生与道真之人身上的相似之处,却也不甚清晰。
长生倒也没藏着掖着。
“是剑阵,不过与柳道长你们师兄弟所用不同,我们师门皆是单人开阵。”
“单人剑阵。”
自从百年前那件发生后,道真一脉的单人剑阵便已经销声匿迹了。但是如果他没认错的话,剑凌云所用确确实实是单人剑阵无疑。柳峰翠心中翻起惊涛骇浪,面上确仍是不动声色。
“哈哈,我很早就听说过单人剑阵的传说,却一直无缘得见。没想到今日竟然有幸见到了道长你,真是缘分。”
这人虽然表现得极为平淡,但是说话的语气还是暴露了他的心绪,长生分析道。
感觉他好像知道自己的武学路数,抛开年幼之时不谈,他这是学成以来第一次下山。如果和他没关系的话,那就只能是师尊了。
“喊道长生分了,叫我剑凌云就好。”
“剑凌云,你亦可称呼我柳峰翠。”柳峰翠从善如流的改口。
长生自己也对柳峰翠感官不差,毕竟能挺身而出保护苍生的,不会是什么坏人。
“我的一身武学皆是师尊传授。”
“哦?可否告知尊师名讳!”柳峰翠急切道,说完自觉有些失礼,于是便又加了一句。
“抱歉,是我冒昧,如果不方便可以不用回答。”
确实不方便,长生根本没想着把师尊的名字告诉别人。
“我师尊早已隐蔽红尘不问世事了。”
“原来如此。”柳峰翠略有些遗憾。
他今日的表现实在是有些反常,孤苼曼和净瓶飞柳也不明白大师兄究竟在搞什么。毕竟他们也鲜少见到大师兄这么……额,这么难以自持的模样。
虽然这么说起来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