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星瞬间怒目而视:“于星辉!”
“暮星!冷静!”秦逸泽拉住了冲动的周暮星。
周暮星闭上双眼仰起脑袋,双手握拳深呼吸了好几回后,这才咬牙切齿地看向白韵清:“白姑娘,你也看到了。无论我今日是否履行承诺,今日我败于你手之事,皆会被传得满城风雨。如此,我是否履行承诺,有何区别?”
白韵清微微一笑:“自然有区别。输了比赛,不过是技不如人罢了。可若是出尔反尔,却是不止输了比赛,连人品也输得一干二净。孰轻孰重,就算周公子分不清,我想秦公子也能分得清吧?”
秦逸泽知晓今日之事白韵清不会善了:“暮星,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去吧,向白姑娘履行承诺。”
周暮星一脸不可置信:“逸泽哥,连你也不站在我这边了吗?”
秦逸泽眉头深锁:“暮星,听话!我是为你好!”
周暮星脸色几番变化,最终一脸屈辱地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白韵清面前,拱手一礼,声如蚊蝇:“见过姑奶奶。”
白韵清微微弯腰,抬手放置耳后:“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大点声!”
周暮星咬了咬牙,大吼一声:“见过姑奶奶!”
白韵清揉着耳朵轻“嘶”了一声,直起身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虽然你叫我一声姑奶奶,但我年岁与你相当,并未耳背,你倒也不必如此大声。”
周暮星直起身体,双眼冒火,却不得不压着火气:“姑奶奶,请问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白韵清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乖侄孙一路走好。”
周暮星当即大步离去。
秦逸泽朝众人打过招呼后,紧追而去。
众人见没热闹可看了,顿时四下散去。
周启抬头瞧了眼天色后,道:“正巧到了午膳时辰。白姑娘,相请不如偶遇,不若今日我做东,大家品香居一聚,如何?”
白千俞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下午还有课。”
白韵清:“你们三人没课?”
于星辉“嘿嘿”一笑:“白姑娘,我们可是纨绔。你见过哪个纨绔认真学习的?”
白韵清深觉有理,他们能出现在书院就已经很不错了。就如同她有事寻卫凌,第一反应是去威远侯府,从未觉得他会在书院。
把白千俞送回寝房后,白韵清几人光明正大地从正门出去。而周启三人,则是直接翻墙而出。
品香居;
周启三人对视一眼,随即共同朝白韵清举起酒杯。
周启笑道:“白姑娘,今日我们兄弟三人敬你一杯。”
话落,不待白韵清有何反应,三人直接一饮而尽。
白韵清眨巴了下眼,随即笑着端起了茶杯:“我不胜酒力,就以茶代酒,回敬三位一杯。”
放下茶杯后,白韵清才道:“只是,三位为何敬我?”
高则安轻摇着折扇:“自然是因为阿凌。”
于星辉顿时眉飞色舞地接过了话:“没错没错,谁人不知那周暮星与谢羡之亲如兄弟一般?今日在射圃,白姑娘狠狠打了周暮星的脸,也就是相当于打了谢羡之的脸。着实痛快!”
白韵清把视线移到周启高则安身上:“二位也是因为如此?”
二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于星辉见此,顿时愣住:“则安哥?启哥?”
周启:“寒食散一事,白姑娘自始至终都相信阿凌是无辜的。光是这番信任,就足够我们三人敬姑娘一杯了。更何况——”
“更何况,白姑娘还为阿凌狠狠出了一口恶气。”高则安轻笑着接过了话。
于星辉的视线在三人身上扫了个来回,不明所以地抓着脑袋:“你们说的每个字分开来我都能听懂。但这合在一起,我就听不懂什么意思了。”
说着他双眼晶亮地看向白韵清:“白姑娘,你究竟为凌哥做了什么?”
“流言。”白韵清点到即止。
于星辉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朝白韵清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狠狠戳人痛处又能全身而退。高!实在是高!”
几人谈笑风生间,这顿午膳进入了尾声。
白韵清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后,起身道:“走吧,前边带路。”
于星辉又懵了:“去哪儿啊?”
随即他循着白韵清的视线看向周启。
就见周启与高则安对视了一眼后,一同站起了身。
高则安轻摇着折扇:“白姑娘随我们来。”
于星辉不明所以地跟着几人出了雅间,而后又来到另一处紧闭的雅间门口。
“咦?这雅间的门怎么锁上了?”于星辉挠了挠头,诧异地看着门上的锁。
“几位客官,此处雅间暂时不对外开放。”这时,一名小二匆匆赶来跟几人赔笑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