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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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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意思的人。

她说:“柳月娘。”

花池还以为听错了,一字一顿:“柳─月─娘?”

“嗯。”

不知为何,室内一下子安静了。

片刻之后,青年忽地发问:“小竹绿知道你叫柳月娘么?”

不懂他为何有此一问,但江月疏还是老老实实回道:“我写于他看过,他知道。”

那是他们刚从妖藤出来,傅照晚一口一个蠢货,小哑巴,没一个正经称呼。

江月疏忍了好一段路,在又一次听见蠢货时,最终没忍住,用灵气写道:“我有名字,我叫柳月娘。”

当时傅照晚双眸冷的彻底,说了一句。

──真是个难听到极致的名字。

随后还一意孤行地喊她小哑巴。

闻言,花池半晌没言语。他面向少女,心底的震惊难褪。

柳,月,这两个是傅照晚很不喜欢被提及的词,尤其是柳。

想当初,他喜粉衣,傅照晚喜绿裳,被魔修们戏称为桃红柳绿。

他便喊他小柳绿。

而几乎是一喊完,傅照晚便在大庭广众之下朝他挥了刀,下手那是一个不客气,差点让他破了相。

事后,他才了解傅照晚极厌柳字,遂才改口叫他小竹绿。

至于月字,更是他的弱点。

这个从名字到修为满是他禁忌的道修少女,结果安然无恙活到了至今?

思此,花池越发肯定他心底的某个猜测。

他弯了弯唇,说:“小姑娘,要不要跟我学医术?”

“嗯?”

*

这头,傅照晚来到江月疏的厢房,却在房里没见到江月疏,他皱起眉,问结穗。

“她去哪儿了?”

结穗照规喊完照晚大人,道:“月娘去找尊上诊脉。”

傅照晚眉头一挤,又是花池?一天不记得找他,反而去找花池?

注重皮相的肤浅女子!

夹带着不可言状的烦躁,他疾步来到花池的药圃。

未进门便听见少女和青年的聊天声。

“小月儿,药粉筛细了,换筛网。”

“哦,好的,前辈。”

一阵细声响之后,少女声音又起:“前辈,半百目的筛网行吗?”

“刚刚好。”

傅照晚推门而入。

见是他,花池一点不惊讶,他慢悠悠搁下手中医书,好心情地向他笑。

一步一步走近,傅照晚视线在两人之间频频扫过,唇线平直,“你们在干嘛?”

明明没干什么的江月疏莫名其妙产生了一种被抓奸的心虚感。

可深想了想,觉得没必要心虚,于是挺直腰板道:“没干什么呀,前辈教我医术。”

花池问她要不要学医术时,江月疏本想拒绝。

她始终记得来这个世界的初心,学医术浪费时间精力,可转念一想,在步步危机的修仙界,多一门医术也不失为多一份保障,恰巧原主喜欢医,更有天赋。

纠结之下,她瞥见花池手肘旁的喉经一书。

忽地想起花池治好了她几乎是绝症的哑病。

而母亲的咽喉癌患病处亦在喉咙。

她跟着花池能多些治疗喉病的方式。

多重想法之下,她答应花池学医。

花池是个耐心负责的老师,几个时辰,为她讲解基础药理,教她人体穴位,还重点讲解了她最感兴趣的喉部穴位。

“小月儿于医术一道天赋奇佳。”

花池此话不是胡说,他见过数不清的医修,收的两个徒弟入门学医,但天赋亦是平平,很多东西要教许多遍,小徒弟于医术上甚至算得上平庸之才。

小姑娘不同,她几乎一点就通,还有着一个五觉灵敏的感官。

天生该走医修此路。

江月疏被夸的不好意思,只好借着筛药粉低头不语。

少女羞赧此状落在傅照晚眼中却是格外的刺眼,他目光寸寸变凉,抱臂冷哼一声。

花池恍觉不到少年的不爽继续笑嘻嘻道:“以后小月儿说不定能追上我,继承我的衣钵呢,小竹绿,你觉得呢?”

江月疏带着亮晶晶的目光朝他看去。

今日已经有两个人夸过她医道天赋好,她被人肯定过自身价值,按理她不该太期待。

可不知为何,听花池问男主,她心底产生了莫大的期待感。

她想从他嘴里听见他对她的肯定。

傅照晚一句她不能行的卡在了喉咙里。

虽他一早知小哑巴于医道上有天赋,可她的灵根上限摆在那里,哪怕花上百年,几乎也不能追花池,继承花池的衣钵。

默然片刻,他垂下眼眸:“嗯,或许。”

闻言,江月疏有些小失望,不是完全的肯定。

花池躺在摇椅里,笑容上扬。

傍晚起风,刮的书页沙沙作响,花池轻微咳嗽,勾华将衣裳披在他身上,叮嘱:“天凉。”

他嗯了声,将削瘦的身子裹住,对江月疏说:“天色也不早了,小月儿,我乏了,你明天再来寻我,我教你针灸之术。”

“好的,前辈。”

她收拾好东西,跟着傅照晚离开药房。

花池下巴扬扬两人的方向,抬头问勾华。

“他们两个,你怎么看?”

小竹绿似乎比他想的还要在意小月儿。

“照晚思慕她,只是他目前尚未明心事。”凭借多年看透男女关系的慧眼,勾华回答道:“月娘亦是。”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江月疏忽然停下脚步,牢牢看着他。

“你心情不佳?”

一路上都拉着个脸,给她看黑脸色,好似她欠了他钱一般。

傅照晚别过头,“并未。”

“真的?”她不信:“你的脸在骂我。”

傅照晚绕过她:“……蠢货。”

又被骂蠢货,江月疏鼓起脸颊,想起什么,她升起的气陡然间消了,只嘟囔了一句,我有名字。

又往前走了几步,离居所越来越近,突然她说:“傅照晚,当初你没给我下复毒丹。”

所以在她问他要舒缓药的时候,他才那么懵逼,才会给了一个没用的药。

“你一开始没想折磨杀我,只是想把我吓走,是吗?”江月疏转身,面向着他背着手倒着走,笑弯了眼。

她穿着粉嫩的坦领半臂齐腰法衣,很合身。两侧麻花辫梳成鼓鼓的丸子头,衬的小脸愈发甜美可人。

傅照晚脚步更快:“……随你怎么想。”

于是江月疏笑的更灿烂了,她启唇:“其实,你比我想的要好很多。”

他有心软之心,也听的进话,没完全黑,这样就很好。

闻言,傅照晚的脚步缓了缓,一时无言。

夕阳西下,微弱的阳光将二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亲密无间的重叠。

怀柔早在门口等江月疏,看见他们两回来,手臂挥舞得贼起劲:“月娘!”

江月疏回身挥手,哎了一声,正准备拎着裙子往她那头跑。

忽地,傅照晚开口。

“等等。”

江月疏扭头,精致的脸蛋有些茫然。

“还有事吗?”

须臾后,他说:“……没事。”

等她走出几步后,她听见后方的风中送来少年清晰的七个字。

“我知道了……柳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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