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揉边叹息着,“阿雪如果真的是一只兔子就好了。”
白拂雪身子一颤,默默把帽子上的兔耳从鹿岐悯手里抢走。
不明白鹿岐悯怎么总能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令她吓成兔干的话。
手心的毛绒触感消失,鹿岐悯尤不满足看向她。
白拂雪一字一顿,拒绝的姿态很决绝,语气羞恼:“不准你玩我的耳朵。”
鹿岐悯站在原地,目光穿透小兔子长长的黑发,落在细腻小巧的耳朵上,显然是人类耳朵的式样,以极其细微的频率在颤动。
她盯得久了,那颤动的频率也跟着增加。
她饶有兴致地瞧了一会,才放过眼前娇俏可口的小兔子,装作可惜的模样:“这么小气呀?”
“嗯嗯,很小气。”
白拂雪连声肯定,护着帽子耳朵,不想让她碰。
“行,”看见她的防备姿态,鹿岐悯意味不明轻嗤了声,手插着口袋走在她身后,举手投足间自然散发着一股野性气质,如凶兽蛰伏于原野,等待最好的时机。
声音散漫,“小气鬼,我们去看医生。”
两人穿越大半个校园,来到校医室所在地,鹿岐悯走在前面叩开了门,领她进去。
校医室里只有一位女医生在忙碌,整理着货架上的药品,逐一检查保质期。
听到动静循声问她们情况。
鹿岐悯把白拂雪扶到椅子上坐稳,“我朋友身体不舒服,在发高烧,医生您给检查检查。”
听到发烧二字,医生神色顿时变得紧张。
拿出温度计给白拂雪测量,“咱们先量下体温。”
白拂雪安安静静用胳膊夹住温度计,鹿岐悯在旁边给她计时。
时间到达的瞬间,她就提醒医生查看检查结果。
水银指向的那条刻度线触目惊心,医生满脸严肃,“同学你在发高烧啊,体温都快39.3℃了!”
立刻查问白拂雪的发烧时间,发烧前都做了什么,在问诊表上登记她的姓名和所在系别、班级……
身在当下的情境里,白拂雪只能一一拣着能说的说了。
医生听完,判断出她的病情就打算给她配药,并把她安置在旁边的空病床上,“我先给你开五天感冒消炎的药,你回去后对照说明书上面的用法用量去吃,另外你还在发高烧,这个要引起重视,今天先输液,回去吃了药再观察情况,如果烧没退下去,还要过来输液。”
听到前面的感冒药白拂雪还没有感觉,可当听到要打针输液后,立即慌张起来。
药拿回去了她可以不吃,可打针却没法作假,鹿岐悯还会全程盯着她。
唯恐发生异常不能及时做出正确反应。
她又不是人,贸然打人类使用的抗生素,出了意外怎么办?
眼看着医生就要往针管里配药,白拂雪慌张叫停,整个人缩成一团,紧张兮兮扯着鹿岐悯的手腕躲在她身后,呜咽地打着结:“我,我不打针。”
医生怔住,没有预想到她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转眼把目光投向陪同她而来的鹿岐悯,示意出声劝劝。
鹿岐悯顺势牵住白拂雪的手,指尖轻扫过她掌心,温声安抚:“怎么了,害怕打针吗?”
“医生说打针好得快一些,就不用这么难受了。”
白拂雪依然摇头,死死躲在她身后,不肯松口。
“我吃药就好了,不打针。”
鹿岐悯劝说不了,本意也只是恶劣的性格因素使然,想看小兔子惊慌的可爱反应,她知道高热是发./情./的正常表现。
宛若无奈地刮了下小兔子的鼻尖,笑话她:“小米渣。”
接着对医生表示她也没办法,“我朋友不想打针,医生您给看着开些药吧。”
医生无法强求,同意了。
嘱咐她一定要认真监督白拂雪按时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