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佳立即如看救星般看向她:“小白一直没动静,你快看看她怎么了。”
闻言鹿岐悯神色便是一凛,担忧浮现心头,她想到了尚且处在发./情./期的小兔子,也许被体内激素折腾得不堪忍受……
她连忙探过身去,避开对面安心和宋佳佳的视野,撩开白拂雪的床帘,焦急叫她名字。
“阿雪,阿雪?你还好吗。”
没有人回应。
床上一片寂静。
若不是被子里明显拱起的身影,鹿岐悯会真的以为,没有人存在。
迫不得已,鹿岐悯跨过栏杆,从她这头爬到了白拂雪那边。
用力扯开蒙住她脑袋的被子,一张布满酡红之色的脸登时显露出来,湿润微张的红唇轻轻朝着她喷洒灼热的呼吸,小兔子的眼睛失焦,湿漉漉地盯着她看了好久,里头尽是迷茫。
看起来是认真地在苦恼,她身边怎么会忽然多出一个人。
鹿岐悯伸手抚了下她额头,立刻被其中传来的灼热逼退。
好烫!
她试图抽回手,用自己的皮肤感受温差。
在半途中被白拂雪截住。
白拂雪双手环住她的手臂,把她冰凉的掌心带到额前贴覆住。
腰身还小幅度地扭了扭,贪恋这抹舒适的凉意。
片刻之后,白拂雪从迷茫的状态中清醒,看清眼前的情况后,惊得连忙甩开鹿岐悯的手,身体朝着墙角缩,惊魂不定。
昨晚才决定远离的人,再度睁眼,自己竟然主动抱着人家的手往自己额头上盖,她到底在做什么?
脑子高频运转,她皱着秀丽的鼻尖,先发制人:“鹿岐悯,你怎么在我床上?”
“今天你没有叫醒我,我过来看看情况。”鹿岐悯平稳解释,又接着补充:“你的脸很红,额头也很烫。”
“哦,”白拂雪蜷着脚趾,生涩地回应她。
昨晚熟悉的身体反应,正在缓缓朝着她倾涌,如海边翻滚的浪潮,一点点把她扯进情../欲的织网里,无从逃遁。
她在被子里绷紧了腿,拼命抵御着激素波动,耳尖泛着难以隐藏的绯红。
努力分出心神,回忆鹿岐悯说过的言语,灵光一闪,想出应对政策。
忙不迭张口,想把鹿岐悯打发走。
“我生病了,不舒服,你替我向徐教官请个假吧。”
“你在发烧。”鹿岐悯的声音很严肃。
“生病了,就该去看医生。”
“不用了吧……我在寝室睡一觉就好了。”白拂雪弱弱地朝墙角缩,慌张撤退,表达抗拒情绪。
她知道自己的情况,根本不是去看医生就能解决的问题。
鹿岐悯却摆出极不赞同的表情,话里话外透出来的讯息就是,她太粗心了,哪有向她一样不把身体当回事的人。
“快点换衣服,我陪你去校医室。”
心地善良的好室友不会放任她一个人,发着高烧待在寝室。
白拂雪:“……”
她拒绝不了,鹿岐悯实在太坚持了。
没有办法,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
只得被鹿岐悯催着起床,她又一次和决心要远离的人走在一处,简直……孽缘。
白拂雪叹息,满腹愁苦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