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忍者,第一回让他全面了解了什么叫“恶心”。
火影尚未回答,看台上忽然响起喝问声:
“你觉得这就够了?就那么一点物质上的东西,够赔偿我们火影大人的精神损失吗?还有你刚来时……嚣张跋扈,瞧不起人的那样,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吗?”
犬冢爪大喊着,朝下面扔下去一个饮料瓶。
饮料瓶“哐”地撞在大名头上。疼痛是其次的,重点是饮料瓶里还有未喝完的饮料。
甜腻的饮料粘糊住了大名的头发,顺着衣物流下去,沾在黄金圆牌上,模糊了耀目的光芒。
大名捂住脑袋,抬头顶着刺目的阳光瞪向看台。他的双目中满是憎恶与仇恨。
本来犹豫的众人,在看清他的眼睛之后,也不能再冷静下去了。
“就是就是,怎么能随便送点东西就撇清关系?火影大人的恩情,你还不完啊!”门卫小伙站起来大喊。
“火影大人的恩情还不完!大名道歉,大名道歉!”宇智波嚷得脸红脖子粗。
“目中无人的家伙,道歉!给我们所有人道歉!”连普通人也跟着喊。
犬冢爪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收起那副玩闹的神情,站在椅子上,振臂高呼:
“大名道歉,道歉,道歉!”
中忍在一旁试着将他拉下来,而犬冢转头喊:
“怕什么,天塌下来也有火影大人顶着!”
中忍一愣。周围摇摆不定的人听到了这话,自己真实的愿想似乎更加清晰。
人们的声音汇成了巨大的声浪,声浪一浪更比一浪高。
“道歉,道歉,道歉!”
“道歉,道歉,道歉!!”
“道歉,道歉,道歉!!!”
奈良鹿天看着周围慷慨激昂的人群,神情微变。
也许那时候人们鼓掌,真不是因为他们几个起了带头作用,人们就盲从。而是人们自愿的。
大家都知道大名的地位在云端上,贵族的地位在山巅上,平民的地位在平地上,忍者的地位在地心岩浆里。
千百年来,如此分明,如此不可跨越,自然敬畏万分。
但是,人们心里都是有一团火的。
任谁无端受了白眼,遭了歧视,都会不满。人不是可以随意摆布的棉花娃娃,只是需要有人来点燃那团火。
现在,点燃那团火的,就是旗木辉响!
……
旗木真的只是想捞点,并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大的作用。
而大名,也并不能理解这场馆内数以千计的、疯狂的人。
他仅仅是在内心算计着。
如果旗木空有武力,那么,等到他回到宫殿,他就不会再惧旗木。可是,再加上如此恐怖的凝聚力……
只好咽下这口气。回都城后,就将赔偿发向木叶,并且,保险起见,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也不能动旗木。
“我道歉,我向你们的火影道歉,向你们所有人都道歉!”大名喊。
喊完,他又转头看向辉响:
“那些赔偿,我翻倍给你!让我离开这吧。”
火影,收了神通吧!
看台上那么多写轮眼和白眼虎视眈眈,还有那么多和写轮眼一样血红的眼睛瞪着他,他真的遭不住!
而源雅鹮内心有所不甘:
“父亲,不能……”
她的话却是直接被大名与久保田一同瞪了回去。
没看见现在情况多紧急?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还是保命最重要!
至于最初“打压”旗木的念想,在赔了儿子又折钱之后,已经荡然无存。
“辉响,叫这位大人走吧?”猿飞日斩似乎恢复了正常。
“好,确实耽搁了太久了。”辉响点点头,将手伸进兜里,“不过,还有最后一件事。”
兜中,妖异的万花筒转动着。
“我……突发头痛,快说了吧……”大名捂住脑袋,似乎是找了个借口。
“是啊,快说吧。”猿飞日斩说。
“不,现在没事了。”
话音落下,大名的头痛渐渐随之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