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还叹气!陈锦燃听着耳朵都嫌弃,下马走到陆觉浅面前时,也冷哼了一声。
陆觉浅目视前方,耳听陈锦燃动静,心又沉了沉,有些酸胀。
二人沉在情绪里,都没记清这亲是怎么结的了,转头已到了酒席之上。
陈锦燃心情不好,拉着友人喝了起来,在座的不是战友便是有生意往来的长辈,有家父家母应酬,自己不愿去看陈锦燃,也钻入其中喝酒了。
有友人碰了碰陈锦燃胳膊,“新郎官,你不去那边敬酒不好吧。你看你爹娘都过去人家那边打招呼呢。”
陈老爷与陈夫人都是场面好手,到了陆府席面上结识着人。
陆家本就是不富裕的,能请的都请了,也没多少张席,还都是地里出来的,但陈父陈母也挺自在,有说有笑的,毕竟怎么说都是靠买卖吃饭的。
陆觉浅很有礼数地在陈老爷夫人身边介绍着,进退有度,时不时还帮着调节话题。
但也有直脑筋的人在,“怎么不见另一个新郎官啊,我还没跟他道喜呢。”
陈老爷夫人闻言,都是一愣,脸上有歉意有无措,实在是自家孩子劝不过来啊,又不能怠慢了亲家,就先任由孩子在那边活动活动气氛。
“都是军中的,许久未见,多说几句,等下晚辈便会过来与伯伯说话的,伯伯别急,先用点餐食,等下好多与侄儿多喝点酒。”陆觉浅出言解围道。
那人也没多想,只是想起问了下,也不在意,得了回答就顺着意坐下用餐了。
一旁的陈老爷夫人见状,心宽许多,也对这个天降的姑爷欢喜了许多,在他家人面前是向着自家儿子的,好样的。
“陆女婿,走,这边也敬完了,去揪那臭小子。”陈夫人说道,领着人走了。
那边陈锦燃还拉着战友忆当年呢,刚喝下一口酒,就被友人丢开了。
“再喝啊。”陈锦燃不解说道,拿着酒壶就给人家倒酒。
“呵,会倒酒就多倒,去,带着陆女婿去认人。”陈夫人揪着陈锦燃的后领说道。
那两个字眼将陈锦燃心头火点燃了,挣开了陈母的爪子,“不去,要去他自己去。”都叫他女婿,女婿,自己又不是女的,怎么都叫的那么亲切,京里明明都说他很坏!
见自家儿子没样的扒拉着桌面不愿走,陈家父母也没法子了,叹了口气,看向站在旁边,手里端着酒杯的陆觉浅。
但人家只是淡然一笑,摇头示意没事。
于是陈老爷夫人只得带着人在自家这边寒暄了,放陈老爷回去陆家那边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