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宁黎好一顿好哄,才叫何明玙又端起来他那“温柔人夫”的样子,两个人也是把刚开始的事情忘了个干净。
只留某个还在庭院等鸽子的人望着天空凝视久久,最后只得在心里腹诽一句:
哎,莫不是那笨鸽子找不着路了吗?
来很久的人索性放弃,直接回了屋子,压根就没有考虑过那鸽子到底有没有被放这个问题。
随后小一个月的时间,宁黎在着手处理殿试的准备时还算顺利。
经得了贡士的身份保了底,宁黎再差都会有一个还算能看得过去的官身。
好心态决定女人的一生,宁黎心里默念了这句话,为即将上殿试考场的自己鼓着气。
殿试时,宁黎专心致志的做答了笔试的部分,没什么功夫考虑考场上旁的人。
也因此宁黎就没有发现,自己斜后方的人是自己的那好友——苏乔语。
还是待到时间要结束的前几刻,宁黎才堪堪放下了笔。
试卷依次被皇帝身边的陪同的官员收了上去,宁黎才缓缓呼出了一口气,用余光能看到的地方打量着周围。
尽管宁黎的考试作答认真,但凭借她的感应,发现皇帝并没有闲下来在考生之间游走。
接下来的流程也是简单,考完了考生就可以各回各家了,但是成绩并不是当场出的。
毕竟考这一天试就花了不少的时间,至于判出成绩,更是需要有专门的官员进行匿名、朱笔誊抄。
再有官员商议后,交由皇上拟定最后名次。
目前为止是不再需要这些考生留在这皇宫里了,宁黎跟着一众考生也便拜谢,准备着出宫门了。
可事情变故来的很是突然。
在宁黎跟着一众考生绕出了大殿,听着宫女介绍官员上朝处,在心中升起了无限澎湃的时候,后面却来了新的女官过来交涉。
而却经过这一番的交涉,偏偏只有宁黎一个人被那女官留了下来。
看着被单独叫走的宁黎,一众考生之间心思各异,难免交头接耳几句。
唯独只有在考生之中的苏乔语面露担心之色。
看着嘈杂的人群,本还好生好气过来的女官眼神一凌扫过众人。
“本官特俸君后殿下的口喻,前找来宁黎女君,若是诸位心存异议——大可以过来同本官讲说一、二的。”
那女官尾音加重话语里的警告不言而喻,这下原本嘈杂的考生也是老实了起来。
那带路的宫女也跟着附和了句,“天子寝宫自是容不下不守规矩之人。”
于是宁黎因着那句“宁黎女君,请随本官来过”,便只得是安分地跟了上去。
宁黎却是不知道,跟着考生一同出宫的苏乔语在出了宫门后,就立刻直奔宁府传递消息。
宁府里
刚把苏乔语请了进来的何明玙,还在疑惑自己的妻主怎么没一同回来?
眼神张望之际,何明玙紧接着听到了苏乔语急急忙忙地讲述。
眼下天色已经快过了黄昏,无需要质疑的是,皇宫已经落锁了。
显然宁黎被留在宫里了,意识到这一点的何明玙顿时心头一紧。
“妻主,宁黎她因着什么被留在了宫里?”
何明玙罕见的有些失态,被突然的消息砸的有些头晕。
明明早上还说让自己乖乖等人的宁黎,怎么回晚上被留在了宫里?
“那来的女官说俸的是君后殿下的口喻。”
苏乔语哪怕是心中有疑,仍是利落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不可能,舅舅怎么会在今日这个关头让她留在宫里?”
何明玙已经来不急的细细思考,直接凭着本能的直觉否决了这个借口。
话一说完,两人都是略微一顿,心中也是也了答案。
明显怕是没有人敢用君后的名义来做假了,若真的有那怕是也就一个人——皇帝。
何明玙强忍下心中的焦急,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事情来的莫名,还麻烦苏女君帮我快马去何府同我母父交代一番。”
“好,那宁正君你?”本要再次夺门而出,翻身上马的苏乔语一停反问道。
“我先去到衡大人衡家去拜访一下,之后我会带着宁黎的师傅一同到何府汇合商量。”
快速做出决定的何明玙,也出门到门外焦急的等待马车。
总是不忘在心里默默祈祷,宁黎一定要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