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本来先前等明玙等的时间就长了。虽说明玙不盼着我,可是我确实格外盼着你。你都来了,我干嘛还要理会旁的?”
说起这个,宁黎又恢复了那理直气壮的样子,语气里还颇有一些得意。
“德行。”
何明玙别扭的小心思也被宁黎抚平了,原本呛人的话也变了意味,显得两人之间有些亲密了。
宁黎听到这话也是一愣,随即轻柔的放开了握暖了的手。
何明玙察觉到那人手松开了,竟然莫名有点贪恋那与之相接触的感觉了。
等意识自己的想法,他不自觉把手遮在了衣下不自觉的搓了搓,似乎想以这样的方式来,搓掉那还想触碰到异样感觉。
在人消了气愣神的时候,宁黎又得寸进尺了起来,侧身歪头到人面前好奇的询问:“那咱们还试着演吗?”
“演什么演?”被打断小动作的何明玙,没好气的瞪了宁黎眼。
他心里觉得自己这种瞪人等无礼的行径怕不是都使在了宁黎身上,心里嘀咕她倒还真是会气人。
“好吧,那我听明玙的。”误会解除了,宁黎自然又是一副从善如流的样子。
“哦?”何明玙一边向椅子上走去,一边又把玩着那精致的小八音盒,恶趣味地说:
“听我的,那我可要赶客了,宁黎姐姐还是早点回去学习去吧。”
宁黎也不在乎这不痛不痒的话,反而还笑吟吟的点头迎合,“好,明玙都这般关怀我了,我这就去温习。”
宁黎人都走到门口了,还不忘想起什么似的又回头特意补了一句,“我定会好好努力,不叫我们明玙只认一个举人为妻主的。”
没有防备的何明玙,就直接对上了宁黎那没有遮掩欢喜之意的眸子,那人迎光回首的样子倒是真像在许诺般珍之重之。
不过等何明玙听全了话,反应过来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什么许诺,那人不正经的语调,明明是调戏,这是赤裸裸的调戏!
光影斑驳,绿荫交织
宁黎走在府中廊道轻哼着歌,心情也是相当不错。
虽然宁黎有些遗憾没能真的同何明玙演上那么一出戏,但是今天两人相处的时间也比平日也长了很多,她还是很知足的。
不过等宁黎回了霁月居进了书房,就笑不出来了。
原因很简单,她看到了自己桌子上摆放的花瓶。
这时宁黎才想起来自己找何明玙,也有要同他坦白自己同苏乔语私下计划坑何燕婉的事。
不是想拉何明玙入伙的意思,只是宁黎想着毕竟是他的妹妹自己下手的话,也好让他有个准备也好。
宁黎轻轻叹了一口气,有点惋惜地轻声呢喃:“呀,看来这是天意呢。”
而后宁黎又铺了宣纸、染了墨,先抄眷了份文章让自己进入状态后,便开始理解背读了。
人专注起了干一件事情,时间总跟飞一样的快。
等宁黎再从书中抬起头时,自然又是霜梅敲了门提醒的,顺带催着自己用膳。
宁黎点头应声后,抽出了书桌的隔层去了荷包,便往霜梅在的前厅里去了。
“诶,女郎怎么不先去西堂吃饭,到正厅来寻是我吗?”霜梅溜圆的眼睛里装着打量,看起来鬼头鬼脑的。
“是来找你的,我拿来银钱了。”宁黎掂了掂手里的荷包递了过去,看上去就觉得分量不少。
霜梅紧走了两步接过宁黎手里的银两,迫不及待的拉开荷包,没忍住地感慨道:
“真没想到,女郎你平时里经攒下了这么多银两,这可得抄的少字啊!”
“还好吧,顺手的时候。不过好像才八两多,都不够填补这十二两的。”
这一细算账宁黎还是有点心虚的,她偶尔才点次钱没成想自己的小私库金额竟然不够今日花的呢。
“没事,我这还有府里面月银省的二两多。女郎又没什么需要送贺礼的人,钱还是充裕的很。”
霜梅自然是看出了宁黎那不好意思,但她到真是觉得还算正常。
毕竟霜梅以前也是跟着小公子去过商户,对于像宁黎这样花钱讨美人欢喜的事,她也是见过、听过不少的,不过也就是自己出不起这钱了。
“那就好,那就好。”宁黎得了准信倒是安下了心,转而问起了自己姨母。
“今天下午有没有听到我姨母那边房的动静?我最近怎么都没看到姨母呢?”
霜梅有点迟疑的开口询问,“女郎,何家主资助给宁姨母一间打铁铺子,宁姨母近日都搬去铺子二楼住了,你不知道吗?”
宁黎还真是刚知道,诚实的摇了摇头说:“才知晓,好吧,那我也还是先去吃饭吧!”
“诶,女郎等会儿,虽说姨母那边没什么消息,但是何小姐在今天下午留下了消息。”
霜梅适时急忙开口插了一句话。
宁黎用手轻揉了下自己的眼睛,脸上带着些生无可恋,语气却是淡淡的道:
“为什么明明都说了一个坏消息,却还要接着说一个坏消息?”
“我可不是明明啊。”霜梅看着自己女郎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大小的纸张。
“喏女郎,这是何燕婉小姐给你留的拜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