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望向她,比酒更有诱惑的事物出现了。
衬衫掩着下身的短裤消失不见,莹白如玉的双腿笔直修长,媚意十足,枝江忽然理解到腿对绝大多数人的诱惑力那么强,究竟是为什么了。
这样的身材,穿短裤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大。
视线上移。
枝江望着戚芜的唇,不知是不是涂了口红的缘故,看起来润润的,湿湿的,好像很好亲。
于是她放下酒杯的第一句话是:“你亲我一口,我不碰酒。”
戚芜的眉眼柔软了几分,被枝江酒后的行为和话惹得面红耳热,手掌扶上她的下颌。
她的眼睛纯粹的深不见底的黑,不像酒醉的人。
戚芜以此为证据告诉自己,她应该也是有记忆的,明天醒来,也会记得今晚发生过的事情。
想到这种情况有实现的可能,戚芜鬼迷心窍地抬了手,放纵自己的欲望和贪恋全部跑出来。
身子顺势弯下腰,拉近距离,“江江,你提的要求……别怪我,今晚我们一起快乐吧,你也很喜欢的,对不对?”
戚芜对准她的脸颊,轻轻的落下一吻。
这是今晚她对枝江留下的标记。
她们要成为互相的私有物,永不分离,永远在一起。
唇瓣柔柔的在脸上贴着,枝江很喜欢这一瞬间的感受,脑袋里暗自记下一条:以后一定要多骗戚芜亲她。
酒精的作用没有白搭,这个前几分钟还要牢记的信息,还是被抛之脑后。
夜风微凉,席卷着江城这座城市独有的秋意向她扑来,夜风好冷,压抑着她身上暗潮涌动的燥热感。
在枝江的意识里,自己只是脚下一步轻一步重的踩着。
曾如岁见到枝江这样子时人都傻了,“怎么喝了这么多,有没有被人看到。”
“没有。”
戚芜扶着枝江坐在后座,曾如岁想搭把手,但没有帮上忙。
车子行驶回了酒店,曾如岁特意把车停到了地下车库,下车后坐电梯直接上楼,可以避免碰到人。
戚芜泡了醒酒的柠檬茶过来,扶着枝江靠在床头,背后垫着枕头。
枝江乖巧的喝下,乖巧的抱着戚芜的腰躺在床上,不肯松开。
这是她乖乖喝水的报酬,不算无理取闹。
夜里枝江睡得昏沉,却好热。梦里她亲手摘下一朵玫瑰,不同于任何往常见过的玫瑰,那是她见过最美丽的花,盛开在她面前。
枝江忽然开始哭,因为亲手摘下来它,断送掉它作为花能继续活下去的权利。
第二天枝江起的好晚,醉意消散后的感觉也没那么难受,掀开被子,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儿不是自己的房间。
她忽然死机了一样沉默了一分钟,然后猛地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眼自己的状况。
衣服完好,身上没有奇怪的痕迹,有点酒味儿……但是很明显不是事后的模样。
想不明白,昨晚和戚芜吃饭吃的好好的,吃到床上去了?
她不明白,不理解,不敢问。
桌上放置一夜的玫瑰色彩依旧,娇艳的替她记着昨晚发生的事,即使没有这个回忆点在,枝江也很难忘记昨晚的事。
她忽然想念戚芜眼角那颗不明显的痣,忙着计算和它有多少次的相逢,思念又要存放多久,发涩之前,她窥探到昨晚那些事会发生的原因。
从戚芜房间溜走时,枝江偷感重的不像话。
溜回房间后放松了一下,枝江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除了一些消息推送以外,无人联系她。
她很不爽!
戚芜穿上裤子不认人,连句问候的话,关心的话都没有。
打开聊天框来回划拉几下,又关闭,又打开。
这下她连生气都没有地方可以发泄了。
昨晚的事复盘多少次都是枝江自个儿上赶着和戚芜贴贴,真理论起来哪有什么有理的地方,更何况她也根本不会找戚芜理论。
枝江打开软件买了张当天下午的机票。
剧组戚芜不停的对戏,和导演商量着改戏。为了把这一幕呈现到最好,她用了最多的精力。
最终呈现出来的画面,好了不止一倍。
“好!这才是该有的效果,大家都辛苦了。休息一下。”许导下话,演员们有了休息时间。
戚芜拿着剧本,思绪稍稍得以空暇,飘回了酒店。
枝江现在会在干嘛,有没有睡醒,会不会不舒服,又会不会想她。
摸到脖子上的吻痕,虽然被粉底液盖住了,戚芜还是能准确找到它的位置。
眼眸里藏着积攒一夜的情绪,迟钝其实是不该的,同为选择的条件下,她更无法把枝江睡梦中,酒精驱使下做出的行为作为自己越界的借口。
爱不是对她留下无法甩脱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