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云楼作为西陵唯一的青楼,位于县府西北街道,位置醒目,此时又正是生意红火的时候。
徐长风带人到时立马命人将外面围个水泄不通,再令人入内搜查。
里面顿时乱成一锅粥,外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忙抓起衣物匆忙穿起抓紧跑人,可是还未出青楼大门就被锦衣卫拦下圈在一旁。。
宋宓正要进去,却看到徐长风站在外面丝毫没有动身的意思,她挑眉问:“徐镇抚不进去?”
徐长风瞄了一眼里面,欲言又止,但并不打算进去,还是萧白解围道:“那个,我们镇抚就不进去了,我同督主进去。”
宋宓狐疑看向徐长风,眼神上下打量,不知他是犯了什么毛病。
防止连云逃走,宋宓再也没理他带着甘宁立马进去。
芳云楼养了护院,如今正手持木棍挡住锦衣卫不让其上楼,见到中央站着一名年纪稍大的妇人,宋宓一看便知这是芳云楼鸨娘。
她淡声道:“芳云楼所有姑娘都在这里了?”
那鸨娘还算镇静,倒是站在她身后的一群妓子吓得不敢说话。
她回答宋宓,声音尖细:“官爷,可是出了什么事?平白无故这么大阵仗,这我们生意还做不做了?”
宋宓睨她一眼,依旧淡声道:“府衙地牢逃出了一名罪犯,我们一路追踪,发现她就藏在你芳云楼里,你说出了什么事?”
那鸨娘却笑道:“我从未见过什么人躲进了我这芳云楼里,不会是官爷看错了吧?”
宋宓冷眼看过去,厉声说:“你在质疑我?方才我就问你,所有人都在这了吗?你净扯上这些没用的。”
她朝身后挥手,“给我搜!”
那鸨娘知道自己背后有谁在依靠,并不怕宋宓,她挡在前面,“官爷可有官府搜捕文书?若没有,怎可随意搜查?是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无依吗?”
油盐不进,宋宓拔出横刀架在那鸨娘脖子上,“我给过你机会了。”
她转头朝萧白示意,后者立刻带人要冲到楼上,可那些护卫哪里肯让开。
萧白止步,宋宓没了耐心,转而拿走架在鸨娘脖子上的刀,往前踹了挡在前面的护卫一脚,“窝藏罪犯是什么罪名你们不知道?”
那些护院有不少人,都挡在楼梯前,宋宓朝甘宁示意,随后对方立刻踩上桌子飞身上了二楼,同楼上的人缠斗起来。
那鸨娘见状直接哭喊起来:“没天理啦!官兵打人啦!都看看啊官府的人欺负我们老百姓啦!”
宋宓提刀指着她,“你背后的主子见了我都要礼让三分,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跟我叫嚣?”
听闻宋宓这话,她果然安静下来,猜测不出对方是何来历,只是担心楼上的人是否被发现。
宋宓再转头看向那些挡着路的护卫,斥道:“不想死的就滚开!”
眼见宋宓可能真的会动手杀人,一个个都怕了放下木棍,让开一条道。
宋宓一路飞奔上楼,楼上的人已经被甘宁解决得七七八八,萧白在前引路,直往楼道最里间那处房间所去。
甘宁一脚踹开房门,只见一名女子正往火盆里扔东西,见到宋宓一行人到来也顾不得手里的纸是否烧了干净,直接从窗户跳下楼。
宋宓与也跟着跳下,甘宁紧随其后,萧白本也想追上去,但看到火盆里还有东西未烧完,又往回跑直接伸手要将里面东西拿出来,被烫了手,又赶忙用刀将火拍灭。
连云循着飞檐跳下街道打算一路逃往南边,可楼下早已被锦衣卫守着,见有人从窗口逃出立马围上去,正将人堵在巷口。
连云握紧手中的剑横在胸前,见徐长风从面前的人身后现身,已然做好了与他缠斗的准备。
身后是宋宓在穷追不舍,连云正好被围在中央,她自知不是宋宓与徐长风两人对手,如今一人难敌四手,何况是对面人数众多,然已想好最后不敌也不过是身死的下场。
想着她便挥剑刺向对方,徐长风立马用刀轻松挡住,随后再用刀身打向连云背部。
宋宓见她已无路可逃,便同甘宁站在一旁,并不打算出手。
连云不善使剑,同徐长风打了没几下持剑的手就被对方用刀砍伤,手中的剑也应声落地。
知道不敌,她忽而伸手摸向腰间后向众人散了一把粉末。
徐长风立马抬起手臂掩住口鼻,甘宁立刻挡在宋宓跟前,喊道:“小心,她会使毒!”
其他一些人因为吸入进了一些,浑身提不起力气,徐长风有防备只受了一点影响,宋宓因有甘宁护在面前没有中招。
连云看好时机正待要逃,却被宋宓从后扔了刀鞘砸在后脊,徐长风乘机用刀划破其衣裳,挑开她腰间药粉。
萧白接着仓促赶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调侃道:“我还真当是个弱女子呢!哪里想到居然是个善用毒的。”
他说那天找到这人的时候没察觉到异样,还真当她是个寻常青楼女子,哪成想竟是个“毒妇”。
连云已经被人用绳索绑了起来,再次回到芳云楼,里面的人早已被锦衣卫控制住。
待排查滞留在芳云楼里的客人无嫌疑后,徐长风便命手下将人放了归家。
进入芳云楼里面,徐长风打心里排斥,身子一直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