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女人,准确说是一个美女。
浓妆,明眸皓齿,大卷发,身材婀娜,穿着一条小香风套装,手上带着蕾丝白手套,拎着橘色限量版包包。
有点眼熟。
佳宁转头看沈敬,沈敬也下意识看她,四目相对,难得的,佳宁从他眼中看出一丝类似于慌乱的情绪。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能在这碰到你。”美女笑吟吟的走进来。
沈敬还没说话。
佳宁碰了碰他的胳膊,提醒:“人家跟你打招呼呢。”
“这位是?”美女的视线终于落到佳宁的身上,女人的直觉,佳宁觉得她看自己的目光不善,也难怪,如果这女人和沈敬有什么干系,看她能有好脸色才怪。
佳宁微微笑,刚张嘴,话还没出口,就听见沈敬说道:“纪小姐,休——”
“啧,这么生分。”纪雅不满的打断沈敬的话,说:“谈了女朋友,连我的名字都不敢喊了?”她又淡淡的瞥了一眼佳宁。
姓纪?门外又冲进来一个男人,满头大汗,手上分别拿着饮料,“小雅,走这么快干什么,累死我了,茉莉清茶要三分甜,没错吧。”
佳宁看着许久未见的蒋白临,对了,纪雅,他的未婚妻。
江白临着急忙慌的冲进来,根本没注意店里有哪些人在,如果在外面看到,他百分百不会进来,一股心照不宣的诡异氛围在几人中蔓延开,没有人说话。
卞杰接待好一个顾客,走过来,看到这个画面,稍微懵了一瞬,都不说话是几个意思?白临和纪雅是他请来的,好巧不巧,四个人毫无预兆的碰到,这回有意思了。
“咦,怎么都站在这儿,白临,你怎么现在才到。”
江白临脸色铁青,盯着佳宁,又看了看沈敬,情绪根本压不住半分,纪雅挽住他的胳膊,甜蜜蜜的回道:“帮我去买饮料了,看这累一身汗,我心都疼了。”
卞杰打趣道:“白临出了名的疼老婆,哈哈哈,别说一身汗了,就是跑断腿他也愿意。”
“什么老婆。”纪雅小脸一红,说:"我们还没结婚呢!讨厌~"
“行了,别撒狗粮了,我这个万年单身人士肝疼。”卞杰西子捧心状看向佳宁,
佳宁走开了,仰起雪白的脖颈专心看画,似乎对两人对话全然听不见,“沈敬,介绍介绍你身边的美女啊,”
纪雅的妈妈和沈母是牌友,两家走的亲近,纪雅自然知道沈敬的身份,前段时间听自己老妈说沈敬谈恋爱了,她还吃了一惊,要知道如果不是沈敬整天摆着一张清心寡欲不入凡尘的脸,本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原则,她也会先下手。
沈敬女朋友是叶佳宁,她还是从沈老八那儿听说的,怎么说呢,五味杂陈,又有一丝庆幸,只要有沈敬在,江白临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回到叶佳宁身边,当然,前提是,沈敬不要像他那些堂兄弟,叔伯似的花心,不主动甩叶佳宁,就没问题。
沈敬揽过佳宁的腰,把人带进怀里,话是对纪雅说的,眼睛却盯着将白临。
“佳宁,我女朋友。”
话音刚落,纪雅立即拍手:“恭喜呀,佳宁,回头我和白临结婚,你一定要和沈敬一起来参加哦~”
佳宁敷衍的点了点头,甚至还浅浅笑了一下。
江白临看着她腰间的手,目光凶狠的简直要杀人,天知道,他现在真想杀人,沈敬的名字,他早就听说过,这回见面还是第一次,没想到居然敢抢他的女人,沈家那帮家伙们提到沈敬的名字就怂的要命,仿佛是个活阎王似的,他可不怕!他又不是沈家人。
“沈先生?”江白临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冷冰冰的刺向沈敬,“既然姓沈,不知道您女朋友的保鲜期多久??”
空气瞬间安静了。
他还是这么在意,纪雅咬了咬牙,本来消散的差不多的恨意再次油然而生,她恨恨的看向佳宁。
佳宁向来不惯着江白临,直接回怼:“江白临,说话之前能不能过过脑子!”
“怎么,我只问一句,你就心疼了?护这么紧?”江白临攥紧手里的饮料杯,液体从里面溢出来,“你跟了我三年,转眼就这么无情,叶佳宁,你有心吗?”
果然有故事,卞杰默默的往后退几步,快速把几张比较贵的画收了起来。
“三年,还能问出这么白痴的话,江白临,你蠢得够可以。”沈敬冷冷开口。
纪雅不爽道:“沈敬!”
“你闭嘴。”沈敬淡淡的看她一眼,纪雅脸色变了一瞬。
自己的未婚妻,被人当面呵斥,江白临感觉脸火辣辣的疼,仿佛被人连续抽了好几个耳光,他咬牙道:“沈敬,你在自己耍威风就算了,出来还作威作福,冲我未婚妻发火,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话听的纪雅脸色一变,赶紧扯了扯江白临的衣服:“你瞎说什么呢!沈敬,白临他有口无心的,你千万别介意。”
“什么瞎说!!瞎说什么!!沈敬别以为我不记得你的声音,那天晚上,是你在她床上吧,两个不要脸——”
江白临话没说完,身体就往后飞去,沈敬快步向前,抬脚又准备踹,纪雅出于本能的拦在江白临前面,谁都没想到沈敬居然动粗,佳宁也愣了一瞬,反应过来,立即喊了声:“沈敬!住手!!”
沈敬的动作僵在半空,回头看佳宁,沉声道:“你心疼他?”
佳宁心不疼,头疼倒是真的,上前把他拽回来,随意呼啦了两下,算是安抚,说:“讲话呢,动什么手?”
沈敬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打了人还一脸无辜,眼神受伤:“你为了他怪我?”语气中满是委屈,好像挨打的是自己。
“行了,别搁这演琼瑶剧。”江宁无语的瞪他一眼,上前搀纪雅起来,卞杰把江白临扶了起来。
江白临站稳就朝沈敬冲过去。
佳宁张开手挡在前面,冷声问:"你想干什么?"
江白临捏紧拳头,咬牙:“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