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憋着这股子气，姜沅宁接着又甩出一连串输出。

“你拿个镜子照照自己，看看你那矫揉造作、搔首弄姿的样儿，哪个清白好人家女儿是你这等作态，快别侮辱好人家清白女儿这词了！别的不说，就长成你这样的，你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脸丑心也丑不成？”

肖庭昱忍住几度上扬要咧大的嘴角：小姑娘就还挺会阴阳怪气的，说话也够泼辣。

说的……真好！

此处应该有……

啪，啪！

姜远晏鼓掌的声音响起。

应景适时极了！

肖庭昱双手抬起，紧跟上。

不知是不是有了这起头，稀稀拉拉的掌声渐渐浓厚起来。

“你，你们……”饶是肖月娥自觉脸皮练出来了，也被这些人举动弄得羞愤起来，“你们太欺辱人！”

“那还不是你上赶着叫人羞辱！”姜沅宁马上怼回去，同时用力地翻了个白眼。

哼，居然想破坏她的家，想做咯咯哒，她没上去给两耳巴子都是轻的了！

在这时代，难得自家阿爹和祖父这种只有妻子一人的好男人，肖月娥的所为是踩在她雷区上了。

肖月娥肯定不会退缩，她是说不过这姜沅宁，也不好直接面对上，毕竟是姜老爷的女儿，可她还有帮手。

她悄悄拽了下肖杨氏，小声说：“娘，你还不帮我，我若好了，少不了你们好处。”

肖杨氏过了生气肖月娥连她也哄骗那劲儿，这会儿也转过弯来了，肖月娥不说，她也打算帮她赖上姜老爷的。

嘴唇一张，就尖刻地朝姜沅宁说：“你这姑娘还真是牙尖嘴利，也不知道叫外人知道了，以后还有谁敢求娶你！”

她眼珠子一转，正想说，自家孙子不嫌弃，叫自家孙子娶你算了，就被肖二舅响起的声音给堵了回去。

“你这喷粪的嘴，不会说个人话，我们阿宁多好的姑娘，由得你在这胡说八道！”外甥女表现真好，也该他做舅舅的发挥下了，肖二舅嘴角带笑，眼中泛冷，扫了肖杨氏几人一眼。

“这是我们肖府，谁敢往外胡说八道造谣生事？若是真有这话在外面传，那定是你们这家人在外面编排，到时候就找你们算账！”

这是不管是不是肖杨氏等人干的，真有这种话出来，都找他们算账，不可谓不强横。可若不强横压制，肖二舅怕这肖杨氏一旦出了肖府，真敢胡说八道，有损外甥女名声。

肖二舅的话，就代表肖大舅和肖府态度。

肖杨氏缩了缩脖子，这个二侄子笑面虎似得，最是吓人，说动手就动手，她那天被扭的胳膊现在还紫着。

爱女被这老婆子败坏，爱女心切的姜父肯定生气，“我家阿宁的好，岂是你这等人可以非议的？我女儿有的是人求娶，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得亏肖杨氏方才那算计的话没说出口，不然姜父能气的冲上去把嘴给她打歪歪。

肖氏厌恶地看着这对母女，目光冰冷。

大家都在气愤肖杨氏说话恶毒，没人看到就在肖杨氏说完那两句话后，有人目光忽然闪亮了下。

肖庭昱当时就在心中默默接道：我就想求娶！我最敢！

可惜，这话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过一遍。

在听到姜父那句“有的是人求娶”时，目光又转晦暗。

小姑娘的好，不会只有他一人看到，在长安时，他就听阿远表哥说过家中差点为她定了亲事，幸好阴差阳错出了些变故，那男的也眼瞎看上了其他女子。

看了眼旁边小姑娘的侧颜，因方才与肖月娥吵架，瓷白的脸颊微微染上薄红，那双灵动的星眸睫羽忽闪了下后，清凌凌的声音自她口中再度倾出。

“我又没吃你家饭你家米，要你多管闲事操心我亲事，还是先管好你那扑棱蛾子女儿吧，迷晕丫鬟，偷人家衣裳穿还不承认，死鸭子嘴硬！”

姜沅宁才不在意什么牙尖嘴利没人要，那更好，她就当老姑娘。

她非得叫肖月娥知道厉害，看她还敢打自家阿爹主意。

“阿宁说的是，”肖二舅觉着翠环不可能是吃喝入口的迷药，那便是吸入，那一般都是弄到帕子上，这帕子或许还在肖月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