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论他如何动作,那咒灵只如附骨之疽一般,死死黏在他肩上,一个劲的吸血。倒是他这一番舞闹,将伤口上的血甩出去不少,将祭坛染了半红。
如此不知过去多久,那咒灵莫名松了口,径自走开了。祭坛上不知何时,冒出来一柄金钥匙,给加茂孙子一屁股坐在上面,扎的他吃痛连连。
捡起金钥匙,有躺在祭坛上歇了许久,加茂孙子总算来了气力,复能行动如常。将金钥匙把玩一二,心下愈发欢喜,马不停蹄,就往七号房赶去。
这钥匙同金锁,果是一对。进到房中,只见加茂小姐,正携着三个丫鬟,一齐打一桌麻将。一旁是一张大床,给衣柜死死卡着,将房间另一半,尽数给塞实了。
察觉来人,加茂小姐起身,将加茂孙子身周上下,齐齐打量一番。打量过,露出一个浅笑,道:
“既到此处,除灵的智,武,想是有的,做我夫君,也算配位。”
加茂小姐面貌,白似云朵一般。加茂孙子一见着,就给看痴了,矗在原地,几乎要流口水下来。听见加茂小姐所说,顿时精神抖擞,生起一股狼虎劲来,直挺挺扑了过去。
还在空中,就给一柄长枪一挑,便被甩了出去,砸在门前,摔出一声闷响。加茂孙子不解,抬头看向加茂小姐,才见她身上红袍,比较喜服,更似武道服饰。
“术师级别上去,仅是除灵,却也不够。”加茂小姐手一颤,甩出一个枪花来。“若不善与术师斗,他日前途,只怕有量。”
加茂孙子爬起站稳,暗暗运功,问道:“那该如何?”
“唯胜过我便是!”加茂小姐说着,又是一枪过来,将加茂孙子为偷袭蓄的力,尽数给挑散了。“加茂之血,唯与强者相合!”
于是二人打了约有一个时辰,加茂孙子用尽浑身解数,未建寸功。最终力竭,给加茂小姐同一个枕头,一齐丢出房外,让他去四号房睡。
四号门也能推开,其中果也是有床铺的,只是给一簇骸骨围着,实难让人安心。好在加茂孙子累极了,没看真切,径直往床上一倒,便睡着了。
随即数月,加茂孙子夜夜去战,皆不得胜。他那阴阳术本领,本就是半吊子,古书招式,又克不住加茂小姐,自是胜算全无的。于是夫妻两个,虽名分挂的久了,夫妻之实,却是一点也没有的。
原这加茂小姐,术师才华极高,又因加茂正章痛爱,平日多有指点。只是加茂家有族规,女子除生养血脉外,不得另有他业,这才给闷在这里,不能自赚功名。
加茂正章本想等她嫁到外面,就此断掉她加茂身份,不为规矩所缚。不想加茂小姐术式,好不巧能控血,便不复能外嫁,非要勾引个好赘婿,留术式在族内不可。
于是加茂小姐郎君,便难寻着如意的。鲜有能如加茂正章眼中的,也挨不过除灵廊道,尽数死了,齐齐葬与四号房中。如今加茂孙子难得过关,却是个三脚猫,惹得加茂小姐整日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是好。
加茂正章知晓情况,初来不信,一旁观摩了几战,两眼一黑。依加茂族规,他们夫妻两个,名分是再正不过,若非生出残废儿女,就是和离,族规也是不准的。
好在不久时日,便逢着一场变故:加茂本族一个妾,生了儿子,怕给大姐陷害,便偷摸着送给了加茂小姐。于是夫妻二人,只装他是亲生的,就此规矩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