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盛:“其实只要我们找对了方法,就能提前离开,但是老头不希望我们提前离开,也不希望我们去负一楼,加上刚刚我们出事了,所以离开的方法可能在负一楼唉。”
池澄:“嗯。”
柏盛:“夏梦悦说,她们去不了二楼以下,根据她的说法,那老头很可能是唯一的人,因为其他人是鬼,所以才有限制。”
池澄:“嗯。”
柏盛:“楼上的是夏梦悦,那么负一楼的是夏梦愉。”
池澄:“嗯。”
柏盛:“夏梦悦在找夏梦愉,夏梦愉在负一楼,并且负一楼的男鬼也在找夏梦悦,但是夏梦悦去不了负一楼。”
池澄:“嗯。”
柏盛一路分析着,但是每次得到的回复都是“嗯”,一时有些丧气。
他无聊地甩了甩手里的矿泉水瓶,觉得没意思,便想将头放着池澄肩上,刚一放下,下巴处便传来一丝痛楚。
柏盛疼得“嘶”了一下,只能将头侧着趴在池澄肩上。
池澄疑惑道:“怎么了?”
柏盛怏怏地回答:“好像下巴也磕到了。”
池澄:“嗯”
柏盛叹了口气,小声埋怨,“你怎么只会嗯”,气息顺着脖颈,往池澄衣领处探去。
池澄又往前走了几步,深吸一口气后,平静说道:“我是觉得,你说的都挺有道理的,而且也没有要补充和反驳的地方,所以不知道回你什么,你要是想听意见,可以等过会儿到了,讲给他们听,也顺便听听他们遇到了什么,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补充的。”
柏盛点头,将头侧着伏在池澄肩上,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27楼。
池澄站在门口,将柏盛放下,再拉开房门,见大家果然都坐着,在等他们了。
萧欣昀正对着门口坐,门一开就看见了,柏盛的那副惨样,她一脸惊讶道:“卧槽,你们是怎么了,和谁打架了吗,打赢了没有?”
柏盛平静地回答:“摔了。”
池澄推开门,架起柏盛的胳膊,扶着他往洗手间去。
柏盛来到镜子前,才看到了自己是怎么一副惨样。
脸侧和下巴有擦伤,红血丝并着灰尘黏在一起,清洗时,伤口处传来丝丝疼痛。
之前手上的伤,他已经用池澄的矿泉水洗过了。
清洗完表面的伤口后,他再接一捧水漱口,发现吐出来的,还是红褐色。
在清洗间,柏盛手肘偶然碰到洗手台,也能感觉到一阵钝痛,大概是撞到了,但是穿着外套,加上外面有人等着,他也不脱下来检查了。
柏盛在镜子前,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才再次由池澄搀扶着,回到客厅坐到椅子上。
曲度关心道:“你们是发生了什么吗?”
柏盛叹了口气,刚抚上下巴,刺痛一下传来,“嘶”地一声,疼得他头往后仰,手反射地往下放,手肘一下撞到桌面,又疼地他连连喊“操”。
柏盛弓着身子,捂着手肘,哈着气,顾不上和曲度解释了。
曲度见此,只能将目光放到池澄身上:“要不,你来说一下?”
池澄看着柏盛的反应,面色柔和了不少,也没有之前的距离感了,被曲度一问,收回视线,往后靠在椅背上,他架起二郎腿,开始讲述,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了。
池澄:“我们从33楼下来,一直没有遇到什么,后来是去了楼道尽头的那个房间,才看到了阎清漪的牌位和遗照,所以猜测她已经死了,同时也马上在床下,找到了骨灰盒,佐证了这一猜测。
“之后我们是在15楼,遇到的那个夏梦悦,然后我们也去一楼,问了那个老头,他好像不待见我们,不过我们还是问了一些问题,他的回答也是让我们等第七天,然后我们就回来了。
“我们是在走楼梯的时,因为扶手突然倒塌,他又刚好在外侧,又刚好倚着栏杆,所以顺着摔下去了。”
萧欣昀听完,对着柏盛唏嘘道:“你也是命大,从楼上摔到楼下,竟也只是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