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可是百事通。”
少女洋洋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司遥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韩柏言的发妻是哪家姑娘?他们为何合离?”
温玉卿拍了拍想抬腿踢马的司遥,开口问道。
“唔,好像是同仁堂的老板冷香觉的胞妹,叫,冷香凝。据说,是因为他们成亲三年无子,所以韩柏言才与她合离。”
雨秋冷哼一声,愤愤道。
“要不是冷老板据理力争,冷香凝与韩柏言就不是合离,而是被休了。”
如此说来,那韩柏言倒不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雨秋尚且知道这些事情,唐润绡会不知晓?她为何要将杏儿嫁给这样一个人?杏儿她,当真愿意吗?
杏儿今年也不过十八九岁,模样清秀可人,虽是个丫头,却也有资本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清白之人。
“依我看,唐润绡不一定是真心待杏儿的。”
司遥撇了撇嘴,在京城,像杏儿这样的贴身丫鬟,不说配个官家子弟,找一个家境富裕之人也是常有的。
哪有小姐将贴身丫头嫁给别人做续弦的?更别说,还是一个并不值得托付终身之人。
贴身丫鬟虽是丫头,却也是与小姐自小一起长大,不说情同姐妹,那也是十几年的情分,怎么会做的这么不体面?
“走,去冷家瞧瞧。”
夏盈初点了点手里的缰绳,将马儿一拉,掉头往城西而去。
……
巳时三刻,城西同仁堂。
冷香觉一抬头,便看到了走进来的几人。见夏盈初面无血色,眼底微青,不由得说道。
“大人,如今天冷,应当多保重身子啊。”
“多谢冷老板关心,不过是偶感风寒,如今已经大好了。”
冷香觉叮嘱掌柜照看好店里生意,伸出手示意夏盈初等人往内室走。
“屋子里到底暖些,大人请坐。”
拨了拨火盆里炭,冷香觉唤了声看茶。
“多谢冷老板。”
“不知大人到此所为何事?”
冷香觉疑惑地问道,她既不是来看病,总不能是来闲聊吧?
“实不相瞒,我们今日是为令妹而来。”
“香凝?不知香凝有哪里不是,竟劳烦大人亲自上门。”
女子脸色一变,脸上的笑假的让人一眼就能看清。
“冷老板误会了,我们今日来只是想与令妹随便聊聊。”
官爷的随便聊聊,她可不信。冷香觉冷笑一声,刚要开口,便见冷香凝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阿姊,你瞧我买了什么?”
见到屋子里这么多人,冷香凝脸上的笑淡了下去。
“阿姊有客人在,那我先不打扰了。”
说罢便要离开,司遥笑着开口说道。
“香凝娘子请留步,我们是来找你的。”
“找我?”
冷香凝不明所以地停下脚步,看了眼冷着脸的阿姊,冷香凝有些紧张地攥了攥掌心。
“娘子不必紧张,我们随便聊几句。”
夏盈初勾唇一笑,柔和地安抚着。
“不知,大人想问些什么?”
“是关于韩柏言,韩相公。”
夏盈初话音刚落,冷香觉便砰的一拍桌子站起身。
“那种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大人还有什么好问的?!”
冷香觉俏脸含霜,一双眼瞳中满是怒火。
听雨秋所言,这对姐妹感情极好,如今一看,倒真是如此。
夏盈初脸上笑意不减,丝毫没有被冒犯到的怒意。
“冷老板有所不知,今儿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与韩柏言韩相公有关系。我知道你疼惜香凝娘子,只是,这关乎一条人命,请恕盈初冒犯了。”
听闻此言,香觉香凝二姐妹不由得一怔。香觉表情古怪地皱眉,试探性地问道。
“死的,该不会是唐润绡的丫鬟,杏儿吧?”
“不错,素来听闻冷老板聪慧,如今看来,果真如此。死的,正是杏儿姑娘。”
冷家二姐妹不由得沉默下来,各自坐下后,冷香凝思索着说道。
“一个月前,阿言说,要与我和离。之后,我便听说了他与杏儿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