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沐然闻言又问:
“你爹死时他们重伤过?”
云尚摇头:
“不一样,我爹死后血蛊的延续价值转移到了我身上,服了我的血蛊就可以稳住。如今我后记无人,我死了,他们找不到新的蛊主,必然重伤。”
泽沐然又道:
“万一他们已经找到了新的蛊主,比你更好控制,已经不需要你了呢?”
云尚蹙眉:
“要是那样何必借助正道之手?我们血傀教的魔修可是很心急的,若不是相互牵制,哪里会忍那么多年。如果有新的蛊主,先喝下对方的血,我的血蛊催动就会弱一大半,又没有后顾之忧,杀我还不容易吗?”
泽沐然有些想不通,因为这事太巧了,这里不是撼天宗护卫地界,突然这么有目的的朝着一个方向搜山很怪异。
云尚咬咬牙:
“不管了,要想验证到底有没有内鬼,只有一个办法!”
说罢,云尚开了丝匣就要上去干架的架势。
泽沐然拉住人,也是紧张,要是云尚负伤或者死了血傀教都会大乱,到时候群魔乱舞凌霜就什么都知道了,这时候大乱不仅会搅乱他在此方布局,他也还不想让凌霜知道自己一直都在护着他:
“教主,别去!”
云尚也是嗤笑:
“怎么?你这是担心我有个三长两短没人护着你?我今日必须知道有没有叛徒,否则就算回去,也是羊入虎口。”
泽沐然心中暗暗咬牙,为了凌霜他一把年纪还要加倍出卖色相,最好别让他发现谁是内鬼,不然一定要他好看。
现在情况不明,这搜山的架势和队伍阵仗也很怪异,不难猜出还有后手,云尚实力在强也是孤家寡人,他现在的情况也不能替云尚把人打退,云尚想要全身而退的可能性也不足半数。
虽不情愿,但也是没办法了,绝对不能让云尚去冒险。
云尚二话不说就要驭器上去,只要她对上撼天宗,真有什么针对她的后手出现,那就只能证明血傀教上位里有内鬼,她不是要拼命,她只是要去试探,并不打算与之缠斗太深。
泽沐然抄过人将其推到树上,掐起人的下颚吻上哪一抹红唇,唇齿相抵,舌尖交汇,泽沐然觉得很对不住云尚,若论年纪,他都能让人家祖祖祖不知道多少辈的祖师爷了。
云尚腿上一软,泽沐然眼疾手快抄起人的小腰,顺势稍稍加深了那个吻。
一吻过后,云尚呆愣愣的,脑袋里更是一片浆糊,她是谁,她在这干什么?她刚刚要做什么来着?刚刚那是什么?心情真的可以那么好吗?
泽沐然挑起人的下颚,看着出神的云尚,叫人看向自己,声音好听极了:
“云尚,我去探探路,就躲在这,你不要乱跑和他们交手好吗?”
鼻血划过,云尚脑袋里一片浆糊,呆滞的盯着那出众的俊容,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痴笑回应嗯嗯。
泽沐然眉头微蹙,掐住云尚的鼻子,止住了不断蔓延的两行热血,也是无言以对。好吧,这小姑娘的确相当好色,这才哪到哪,一个吻就如此忘乎所以,若是换成他原本的皮相,岂不是会把人彻底哄傻了。
啊,罪恶感啊,罪恶感涌上心头,泽沐然暗暗决定,如果真的有内鬼,逼的他干这种没节操的事,此人若是让他抓到……有必要让他见证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狱。
泽沐然以纵影术飞遁而去,撼天宗的队伍应该不止这些,他早先跑的方向与这里是相反的,云尚和他从洞穴里出来走的也是反方向,如此碰上巡查的修士,说明很有可能是夹击之势。
如果是这样最坏的情况那便是个包围圈,若是考虑到这些,他可以用影狼扰乱视听,以此开出一道缺口。
泽沐然隐匿踪迹,自四面树影之下驱使影中怪物,他也很担心,自己如今不能肆意使用力量,否则加速消耗很难维持人形态,毕竟他们这些复制品本来就不是用来化形,而是用来依附方便迁传递信息而被创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