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知晓梁大师对字画素有研究,前些时候也是特意先请他来品鉴了这幅图,看看是否为真迹。”傅缨说着扬起笑容望向恭王一行人。
纯妃有些感动的红了眼眶,仔细的打量着那副画,这画风,确实是出自徐恩知之手,少时她还在漠原时,祖父与他交好,家中没少留有徐恩知的画作,只是宫家出事后,他晚年同祖父的政敌有过口舌,不幸遭险,一众作品也不见了踪影。
奉嘉帝知晓宮纯这是十分喜欢这礼物,关于徐恩知与宫老爷子的关系他也知晓一二,不论小五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份心思是好的。
“小五送的礼物,母妃很喜欢。”宮纯擦去了眼泪,叫人将东西收了起来。
“小五你有心了。”奉嘉帝上前揽过宮纯的肩膀以便宽慰,随后夸赞了几句傅缨。
“小五至纯至孝,实乃陛下与纯妹妹之福分。”梁皇后也起身祝福道,随后举起酒杯,邀诸位夫人与之共饮。
场下的夫人也各有各的心思,原本以为这英王殿下得宠只是暂时的,可眼看现在陛下对纯妃如此厚爱,这英王从前又是个得陛下重视的,正妃之位尚且空缺,到底要不要把自家女儿推上去呢?
宫宴结束后,在回去的路上,柳仪方刚上马车便心中十分忐忑,毕竟来时姑姑便叮嘱过她们姐妹几人莫要生事,如今自己擅自做主去献舞,博了众人眼球,无异是在打卢夫人的脸。
柳仪方随卢雪坐在了一起,是不是抬头打量着闭目休憩的卢夫人,不知该不该开口,便巧一旁的卢雪还兴致雀然的拉着柳仪方聊起方才那只舞蹈。
“表姐,方才你跳的那只忘忧舞真好看,我从未见你练过,改日能不能教教我?”
“好啊,小雪你那么聪明,没过几日定能学会的。”
卢雪开心的挽着柳仪方的胳膊,这时卢夫人才睁开眼看向二人。
“姑姑,仪方今日,是不是太莽撞了。”柳仪方随之试探道。
“跳的不错,既得了陛下嘉赏,领着就是了。”卢夫人并未再深究什么,马车很快便驶离皇宫了。
另一旁的傅缨在拜别宫纯后也准备坐马车返回,许久未出现的灼华这才连忙出现在眼前。
“属下有罪,险些误了王爷大计,甘愿受罚。”
“起来吧,索□□情都顺利解决了。”傅缨将人扶了起来,“都说说吧,今天究竟发生了何事?”
“回王爷,属下奉令前去珍宝殿取画时,偶遇一可疑踪迹尾随,本想趁机甩掉对方,奈何不慎中了招,被对方给迷晕了,不过对方似乎只是想拦下我,并未直接取命。”
皇亲贵胄过寿,若在皇宫设宴,所有进献的礼物都会提前存放在珍宝殿内等待排查这是个不成文的规矩,那歹人明显知道这点,且能派人在珍宝殿出入自由,想必定是十分熟悉皇宫之人,傅缨也隐隐猜测到什么,不过还好没能如对方的愿。
“王爷,今日幸亏有柳姑娘献舞,为咱们拖延到了一定时机,不论凑巧还是有意,她都是帮到咱们了。”顷风在一旁道。
“是啊。”傅缨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马车很快也回了王府。
第二日。
“王爷让盯着秦府和抚和公主府那边也有了动静。”
“如何?”
“近来公主府增了许多防卫,客栈那边也有人瞧见公主府的人出入,如王爷所料,那公子便是西魏的二殿下,只是不知为何会在这会儿出现。”顷风有些不理解,随后又问道:“王爷,可要做些什么?”
“不必,继续盯着他,必要时候,护着点,莫要让除了秦府之外的其他人知晓了他的踪迹。”
“是,属下明白了。”
另一旁,秦府一大早便忙的鸡飞狗跳,秦承韵不知道在骂骂咧咧什么,一旁的秦承时只好笑着安慰道:“韵妹妹一大早便生这么大气,小心生了眼纹。”说着手上变幻出一个果子来,变着花样逗她开心。
“还是大哥哥最好了。”秦承韵扒着秦承时的胳膊撒着娇。
秦承时有些无奈,只好任由她撒赖,不一会儿门外传来通报声。
“小姐、公子,人已经接进府上了,正往前厅去呢。”
“正好,我去会会这小子。”秦承韵瞬间又变得暴躁不已,摩拳擦掌着朝外走去。
“慢点。”秦承时在身后嘱托着。
“姑姑!”
一声嘹亮的声音传来,惊的前厅里的阮念初有些吓一跳,不一会儿一个少年便朝着她走来,秦承韵站在阮念初身旁,瞅见阮梓皓那张嬉皮笑脸便是一肚子火,于是假笑着朝她走去。